叶雨潇手脚被绑,没有了挠红疹之忧,但痒却仍在继续,让她颇有一头撞到床柱上的冲动。她本来就没有睡饱,又遭此折磨,身心俱疲,肚子也开始一阵一阵地发紧。

    但她现在自身难保,即便宫缩,也无计可施,干脆就没有告诉欧阳晟,免得他白担心。

    戴佩兰在睡梦中被叫醒,听说叶雨潇突发急病,她心急如焚,衣裳还没有穿好,就策马一路狂奔,到了颍川王府。

    她到的时候,叶雨潇已经绑住手脚好一会儿了,欧阳晟握着她被缚的手,不住地安慰她,但叶雨潇的精神状态很不好,就连回应他都显得有些困难了。

    戴佩兰见此情形,来不及说问候的话就直奔床前,一边给叶雨潇诊脉,一边向欧阳晟询问病情。

    欧阳晟告诉她道:“这疹子发得既突然又莫名,她本来都已经睡着了,是因为身上太痒,才生生被痒醒的。”

    戴佩兰问道:“王妃昨天,特别是昨晚,吃了些什么,喝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欧阳晟道:“昨日顾长平成亲,我们都在平南王府,她是跟两个表妹一起用的膳。”

    欧阳晟得了提醒,说完马上命人分头去成国公府和鲁王府,看看顾清颜和顾如烟的情况如何,有没有跟叶雨潇一样生出红疹。

    下人去这两处需要时间,戴佩兰没有干等着,继续给叶雨潇诊脉。她诊了没一会儿,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:“叶妹妹,你的肚子有没有疼?”

    叶雨潇怕欧阳晟担心,本来不想说的,但戴佩兰既然已经问出来了,她也不好再瞒着,只能实话实说:“没疼,但一阵一阵地发紧,应该是病情引起宫缩了。”

    戴佩兰马上道:“那我先给你开一剂保胎药。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叶雨潇断然拒绝,“我这疹子生得奇怪,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病症。万一保胎药跟这种病是有冲突的,贸然服下,情况反而会更糟。当务之急,还是先找出病因,把这疹子控制住再说。”

    戴佩兰倒是忽略了这一点,自责而又惭愧:“是我医术不精,险些害了叶妹妹。”

    这跟医术不精没关系,她只不过太年轻,经验不够丰富罢了。叶雨潇摇了摇手,表示不介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