渔姑一边听,一边点头,听完问道:“薛静妤的伤势严重吗?她还能活吗?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她能活。”叶雨潇道,“所谓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,恶人的生命一般都比较顽强。”

    能活?那左山公马上就要迎来两位平妻了。渔姑摆弄着手边的茶盏,久久不语。

    叶雨潇递了块点心给她,安慰她道:“你别怕,如果有事儿,你派人给我捎信儿,我到乌劼帮你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怕。”渔姑露出苦涩笑容,“阿牧曾经跟我说过,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,可哪知他竟会遇到这样无奈的事。潇潇,说句不怕你取笑的话,我一点儿也不怕跟她们勾心斗角,但却很怕她们分走了阿牧的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怎会取笑你,我跟你是一样的。”叶雨潇听着渔姑的话,莫名觉得心酸,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,“其实,你们又不是大熙的子民,皇上赐婚的旨意,左山公可以拒绝的。”

    渔姑却只是摇头:“阿牧跟我说,乌劼是大熙的属国,大熙皇帝的旨意,他不能违抗的。”

    叶雨潇让这话堵住,不知说什么才好。她寻思了一会儿,道:“渔姑,你听我一句劝,不要把自己全副的心思,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。所谓期望越高,失望越大,你终究能依靠的,只有自己。”

    渔姑不笨,听出了她的意思,但她沉默一时,却是轻声地道:“不,我相信阿牧。”

    叶雨潇觉得真的不能再说下去了,不然不但没解决问题,反而影响了她们的朋友关系。

    好在晚膳很快就准备好了,叶雨潇招呼渔姑入席,又把戴佩兰请来相陪。她刻意逗渔姑开心,戴佩兰也足够凑趣,三人说说笑笑,气氛倒也正好。

    叶雨潇所料不错,恶人的生命力果真顽强。薛静妤手术后一没发烧,二没感染,平平安安,顺顺利利地康复了。

    叶雨潇亲自给她做了检查,确定她已无大碍,让她办了出院手续。

    出院这天,颜氏忙着给薛静妤准备嫁妆,没有露面,薛甫带着人来接她。

    孔明月虽说对他们没有好脸色,但到底心善,趁着收拾行李,来与薛静妤说话:“这次若非宁惠夫人,你是保不住性命的,于情于理,你都该去给她道谢,最好还能为以前做过的错事,向她道一声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