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秀答应连越两级成了贵人,赫舍里氏从嫔成了常在,这其中意味着什么,众人都是再清楚不过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打自己怀孕,就多思多想,可现在就是完全止不住。

    情绪波动有些大,富察舜华只觉得肚子抽痛,额际出了一层冷汗,丛双等人见到了她的异样,急忙上前。

    墨竹则是快步走出去,请了太医。

    “墨竹,别去了,一会儿就好了,都习惯了,不值得大费周章去请太医来,闹得上下都不安生。”

    漾月满脸自责,小心地走上前去,“主子,都怪奴婢,奴婢不该和您说那些的,还使您动了胎气,都是奴婢的错。”

    说着说着,她眼泪就滴了下来,跪在地上,“奴婢犯了错,要打要骂要惩罚,您都随意,奴婢绝无二话,好在您没事儿,若您今儿出了差池,奴婢真是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
    富察舜华摇摇头,疼也就是那一阵儿,现在已是好了许多,“墨竹,去煎一碗安胎药去。”

    又对着漾月道:“我自己要听的,关你什么事儿?别什么都往自己的身上揽,错不在你。”

    富察舜华见她一直摇头,不由又是叹气道:“快起来吧,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事情,情绪起伏不定,才微微动了胎气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到这个月份了,还能有什么事儿?真的不是你的错。”

    漾月一怔,抬头,眸中水光摇曳,一眼就望进了富察舜华如三月烟波一样缥缈细润的眸子里。

    打她入宫来,就被教导着,哪怕的确是主子的错,也是她们奴婢不周到的问题,主子无错,有错的,仅仅是奴婢。

    她心中不由十分触动,有些结巴,“可,的确是因为奴婢之故,奴婢若是不给您讲,您哪里会扰了心神呢?”

    富察舜华只是摇头,真是劝不动。